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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沁儿心有余悸地点着头:“嗯。”

“拿去包扎一下。”

一方黄色的娟帕递了上来,沁儿眼光一亮,那是……那是自己的手腕,是上次在大漠中系在杨乐天的手腕上止血的那条。娟帕擎在侠客修长的五指间,依是如雏鸡一般的鹅黄色,上面早就没了一丝的血迹。

是他亲手洗干净了?

手指微抖,帕子就在两人的指间滑落……

“呀!”沁儿心里一突,有些失落地看着顺着暗河越漂越远的娟帕。

杨乐天俯身去拾,还是晚了一步——帕子漂远。帕子顺水漂过飞鸟的身侧,飞鸟驻足,愣愣地看着帕子随波逐流。

“娟帕!”

看见杨乐天伸手一指,飞鸟这才反应过来,可惜帕子已从他脚边溜走了。若不是井内空间局促,轻功不得施展,杨乐天也不会让那帕子漂向下一个洞口。

那个洞口通往下游,两侧可供人行走的石台被面前的土墙所截断,洞内漆黑,只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刚刚下来的井口就在头顶,飞鸟和沁儿都提议上去,杨乐天却毫不犹豫地涉水钻进了洞口。

钻进洞口,他只为拿回娟帕,那是沁儿的东西,也曾救过他的性命,如今他只想物归原主。然而,在沁儿看来,这个侠客的举动却有着完全不一样的意义。

没有火把,洞口内黑漆一片。

“嗤——”幸好杨乐天随身还带着一个火折子,他向火折子的末梢猛吹了两口气,火光瞬间照亮了周遭的环境。

暗河的一侧是厚重的土墙,另一侧是则是一大片平坦的石台。确切地说,这片平台俨然是一间地下石室,比地面上那间土屋的面积还要大。

鹅黄色的娟帕就在前面,卡在了一块石头的缝隙中。杨乐天俯身拾起娟帕,再看向身侧的石台——原来他要找的东西,都在这里。

走上石台,面前一个桌子样的岩石黑得发亮,旁边的角落中堆积着一些黢黑的胡杨木,显然已经过了多年,被霉菌腐蚀。在岩石上,还放着一把沉重的大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