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景成像对他不管不问,每日在屋中看书发呆实是太过孤单,此刻听到水柔清的名字,精神一振:“她还好么?为何也不来看我?”
蓝衣人微微一笑:“你这两个小孩子倒也有趣,她在我面前总说你如何如何可恶,但不让她来看你却又是不依不饶……”
小弦奇道:“为什么不让她来看我?”
“是我不让她来。”
蓝衣人肃容道:“我怕你知道自己武功全废后见了她会不自在。”
小弦一呆:“为什么会不自在?”
蓝衣人定睛看了小弦好久,方才缓缓道:“看来是我错了。本以为你定是如我少年时一般的心高气傲,谁知并非如此。”
小弦更是不解。
蓝衣人语出奇峰:“你觉得她是你的对头么?”
小弦眼中蓦然跳荡出水柔清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对自己说话的样子,纵是脸上尚挂着未拭去的泪珠也忍不住嘻嘻一笑。
随即又想到了她的百般“可恶”之处,鼻子一哼:“是呀,她总是一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处处看我不顺眼,我可不服气了。不过她现在虽然懂得比我多,武功也比我高,可总有一天……”说到此处心头猛地一震,终于明白了蓝衣人所说的“不自在”是何意思:自己这一生中,至少在武功的修为上怕是再也无法赶上水柔清了。
“不错,你现在既已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练成高深的武功。”
蓝衣人拍拍小弦的肩膀以示安慰,口中却半分也不客气:“那你还愿意见她么?”
听到蓝衣人将自己武功全废的事如此明白无误地说出,小弦呆了半晌,一时不知应该如何回答。
心想若是以后见了水柔清都要听她的冷嘲热讽,还真不如不见。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