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虽然想的很多,可心思却是转的飞快,对雨娴来说不过只是片刻而已,随即便听唐逸问道:“雨师姐既然如此说了,那背后的阴谋主使,是不是早有人选?”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雨娴也毫不隐瞒,不知为何,她觉得眼前这个少年很是值得信任,而且自己现在也只有信任于他了。想到这里,雨娴点头道:“唐公子猜的没错。阴谋主使就是那个号称武帝的胡人!”
说着,雨娴脸色一沉,暗咬贝齿道:“此人一心祸乱我中原武林,只不过无奈中原武林势大,非他能撼,所以便仗着武功超绝,四处育下弟子,以图先乱我天山剑派,再借此引起中原各名门争斗,坐看中原武林争杀!弱中原武林的实力!可怜我天山剑派与人无冤无仇的,便因为他那一己之私之恶,落个烟消云散!要不是有那位高人相救,怕天山剑派根本就剩不下多少!”
话都说到了这里,雨娴更不顾忌,当下恨道:“可恨濯星师叔不仅屠戮同门,竟还投靠了这凶手,要召集旧日姐妹为他做事!真是令仇者快亲者痛!虽然濯星师叔恶极,可那些被蛊惑了的姐妹却是无辜,我今日来,便是要揭露于她,救下门中姐妹!”
唐逸闻言眉头登时一皱,自己能想通透武帝的阴谋,可说一是因为自己的聪慧,二也是因为雨娴忽然出现在天山,这才联想了到。但听这雨娴所言,显然她深悉武帝的阴谋,可这又绝不会是凭她的头脑能想明白的。如此说来,显然她背后还有一人,这人不仅猜到了武帝的布置,更是将这告诉了雨娴,才有的今日一幕。
“雨师姐的武功心机都远远不够,就凭她单枪匹马,怎可能说通那些被濯星仙子拉拢过去的往日同门?更不提救的出她们了!而这么简单的道理,那背后之人又怎会看不通透?如此说来,那人却是要做什么?”
唐逸想到这里,忽然问道:“这阴谋乃武帝所为,可是洗月前辈告诉师姐的?”
雨娴闻言摇头道:“师父并不知晓,这是玉妹妹信中所言。”
说着,雨娴低了头,有些赧然道:“玉妹妹虽然年纪小,可却聪慧绝顶,我们得那位高手庇护时,她便经常来寻我们玩耍。日后我们虽然分开,可也常有书信来往。前几月嵩山之盟,武帝那胡人出场挑战德皇前辈,事后被玉妹知晓,便写了信予我,言到那胡人之所做所为大有可疑,如今看来,天山当年之变,与他也有些干系的。”
唐逸闻言暗讶,没想到那背后之人竟是一个少女。不过转念一想,那位行宗主的夫人亦是女子,照样不动声色的令西盟疲于应付,却也释然。
唐逸想到这里,便听雨娴继续言道:“玉妹妹当初与我们玩耍的时候便曾言过,说当年天山之变,虽然十大名门中颇有几家的实力可以做到。但真要一一计算,却又不似他们所为。似裘妹夫他们,就算才资很好,可也是苦修了十年左右。而能教出剑罡级弟子的高手本就不多,这些人更都是名门之宝而备受世人瞩目。十年里,这样有名的人大量失踪,哪还不立刻震惊江湖?”
顿了一顿,雨娴再道:“也惟有万剑宗当年蛰伏起来,倒也相符,只是万剑宗其后并没有等名门争杀殆尽便重出江湖,如此说来,却又不似他们所为。而且那万剑宗的行宗主与我门颇有渊源,其师之一木莲子便与我绿水师叔两情相悦,这若当真是万剑宗所为,事后行宗主定有动作。”
雨娴所述的这一番推断,显然又比自己方才所想的详细许多。其中固然因为自己并不十分了解当年的江湖格局,且方才所虑仓促,未及深思,但这仍然让唐逸的心头一震,不禁对那少女的智慧大是佩服,不由得问道:“那位姑娘是谁?当真好生的聪慧,日后若有时间,唐逸当去拜会。”
雨娴闻言,一伸袖,掩口笑道:“果然,便是唐公子这般的人物,亦要惊于玉妹妹的智慧。不过玉妹妹家世似乎颇是神秘,我也不知她的姓氏。我师父她们似乎知道她家的存在,可却都是缄口不言。我当初也曾好奇,去问过师父,可师父却只是摇头,一语不发。”
顿了一顿,看看唐逸,雨娴再道:“而且玉妹妹他家看管的甚紧,平日里根本便难出门,也正因为如此,才时时的来寻我们玩耍。说将起来,在那的三年多里,也就被玉妹使计溜了出去一次,为此他们家中可是乱过好长一阵,之后对玉妹妹的看管愈发的紧了。所以唐公子若想见她,可是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