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唐星的身后,大致跟着百余人左右,老少皆有,甚至年长的还要多上一些。
“果如雨师姐所言,这些人中竟无一个男子,俱是未成家之人,尤其年纪大的,便是想找个人家都不得,这天山可就真成了她们最后的归宿。”这些人的神色都安详的紧,与之前的那六名天山门下无二,可见其真心,也正是如此,雨娴此来,才落了个空手。
“年长的多些,天山剑派所剩的实力就要比我之前所想的高上不少,毕竟年长之人,修为也要高的。”唐逸正想到这里,就见唐星走将过来,先与濯星仙子问过好后,随即看了眼唐逸手里的马斤赤,眼中厉芒一闪。
唐逸心下一动,暗道:“看来他当真将心思扑在天山剑派之上,否则也不会对马斤赤如此愤恨。”
唐星收回目光,正想与唐逸招呼,却忽然一顿,随即朝后看去。而唐逸更是早便察觉了到,不远处忽是有人驰来。来者是个年轻人,精悍英挺,这人唐逸虽然见过多次,可一直没有接触,不过却已是知道了他的名字。
那勒,正是这个武帝门下,同时却又迷恋濯星仙子的年轻人,唐逸实在忍不住好奇,上下打量起来,越看越觉得这人与那晚在雪山时见到的人影相似,只不过如今武帝的所图安排,自己已经大多知晓,他是不是当时驱狼之人,却已不再重要。
那勒驰来,竟连看都不看唐逸手里的马斤赤,只顾朝濯星仙子关心道:“仙子可受伤了?”那语气比之唐星还要关切三分。
濯星仙子闻言,不咸不淡的道:“马斤赤还没那本领伤我,况且有唐公子与其一战在前,那马斤赤早便疲了。”
那勒一怔,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却又惊讶,转头来看唐逸,这才奇道:“在下那勒,与唐公子一别半年,不想公子竟已能与马师弟一战,当真不愧是天才。”顿了一顿,目视仍在昏迷的马斤赤,那勒再道:“公子可否将人交还?且放心,他此番擅自行动,那勒已是报与师父知晓,日后必会予其惩罚!”
听那勒之言,武帝应已回山,只不知他那时为什么会突然先走。至于马斤赤,唐逸虽恨,可却也知不可能将他留下来,毕竟他乃万马堂堂主,武帝的徒弟,要知道以濯星仙子的杀性都留下了他。
“不过看那勒的表现,却似并不怎么在意这马斤赤。如此看来,同是胡人,这那勒与武帝的关系应是远强过半路被武帝收留的马斤赤了。”唐逸想到这里,再看濯星仙子没有什么表示,当下便将马斤赤递了过去。
今次濯星仙子和唐逸当着全体天山门下的面,将马斤赤提在手里,可说大肆羞辱一番,已是做的足够,至于雨娴的仇,却不是此刻能报的。
那勒谢过,将马斤赤接了过来,稍是一顿,将其负在背上。
这小小动作,旁人自没有注意到,可却没有逃过唐逸的眼睛,当下唐逸便警惕暗生,心道:“那勒此人虽被濯星仙子所迷,可却仍不失清醒!此人亦不能小觑!”
那勒起先亦是将马斤赤接过,提在手中,可见其心中当真如自己所想,并不在乎马斤赤。但毕竟如今是同了天山众外人的面,这那勒能立刻反应过来,不动声色的将马斤赤反手背负在身上,动作流畅的紧,在旁人看来,就似换了下手而已。要知濯星仙子就在眼前,那勒还能保持这一份清醒,哪是一般?
唐逸虽恨名门,可却并非就真心与武帝同流。中原乱起,唐逸所助的唐门亦不可能置身事外,防着其他名门之时,这武帝亦是敌人!更何况唐逸与武帝的恩怨也是不小,所以他不仅小心戒备着武帝,便连这那勒也不例外,只要是表现不凡之人,唐逸都要谨慎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