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唐逸,见过先生。”唐逸礼过。
明非先生是德皇的弟子,辈分奇高不说,且就他那年纪,也有六旬上下,唐逸自不会失了礼数。与此同时,人在一旁的飘渺天宫门下也是礼过。
明非先生笑着点了点头,脸上的愁色尽去,更令人觉得正气浩然,当下指了指自己身旁,笑道:“果然是唐公子,不知可否过船一叙?”
唐逸亦是笑道:“那便打扰了。”言罢唐逸微一提气,两丈的距离,也没用昆仑大九式,而是用自己从那大九式中琢磨出来的轻功原理一纵而过。
明非先生见了,眉头再是一动,可也没说什么,只是笑道:“唐公子的轻功可是奇特,明非竟没有见过。”
唐逸落在船头,抱拳笑道:“前辈客气了,这不过是晚辈胡乱琢磨出来的玩意,哪及的上各派轻功的千锤百炼?可是献丑。”顿了一顿,唐逸再道:“不知明非先生召晚辈前来,有何指教?”
明非先生闻言摇头道:“哪谈的上指教?明非如今自己都看不清眼前道路,哪有脸面指点公子?虽然明非耳目闭塞,久避江湖,可这一趟前来,关于公子的传闻当真是听了不少。无根无基,又无傲人武功,却能以未冠之龄,游于崆峒唐门之间,更得武帝和师父的青眼,这等智慧,可远非明非所能比拟,又有什么需要指点?”
说到这里,明非先生一指唐逸刚收入袖中的一物道:“明非唤住公子,为的却是此物。”
唐逸一怔,自己袖中有什么值得被这明非先生注意的东西?怎么自己却不知道?
“那钗子。”明非先生也知自己所言之物,便是再聪明的人也难想到,毕竟这实在巧合。
唐逸的眉头登时微皱,探手将那凤头钗取了出来,疑道:“先生可是说这个?”
明非先生点头道:“不错,明非敢问公子,这钗子可是昨日自那登州城中购得?”
唐逸点头道:“正是。”
明非先生再是问道:“公子购得这钗子的时候,那卖钗之人,可曾说过些什么?”
唐逸心下一动,忽是有些明了,心道这可当真是巧,当下便道:“那人曾经言道,说有位客人指这钗子,说此钗不祥,所以他将其放在角落,想等晚些回去,重新炼过。”
明非先生点头道:“凤翼相连,难做振翅之举,受此钗之人必被困顿。这话是明非说与那卖钗人的,昨日实是偶然看到,不想这钗妨了他人,才多此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