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那沙海天山接连域外,东又有倭寇遥相呼应,留着总是这份危机隐患,就说今日一战。今日这一战,不论是我,还是德皇前辈,可说都是被他计算了进去,若说德皇前辈会小看那胡人,可怎都不可能,德皇前辈怎都不会放虎归山。”
一念及此,本应无解,可唐逸却是心头一动,暗道:“外患?”忽然间,唐逸似是把握住了什么,只不过不知自己所想的,是否真是德皇所念。
再看岛上,那勒本以为今日怎都要被困在剑竹岛上,毕竟以行云的身份地位,他此刻真要一意留下自己和师父,那还真没几人能阻止的了。可谁知便在自己有心相拼之时,德皇竟是开口放了自己,实是大出意料!
既然德皇开了口,那勒也不多想,当下便自谢过,这便要走。德皇见状,没有多言,随即示意飘渺天宫门下自巨船上放下一叶轻舟,便就自此送这二人回返登州。
待等那勒负了其师行远,德皇这才笑道:“今日比武也算快了,想那酒宴也未冷透。不如这便回传,且待老朽换身干净衣衫,再与诸位举杯!”
德皇言罢,哈哈一笑,当先一步而去。
这时,也正有两只轻舟驶来,却是来接众上船,毕竟由巨船登岸要比自岸上飞跃十数丈后登船容易不少,所以这轻舟驶来,便是担心有哪位掌门俊彦万一失手出丑。
可如此一来,德皇也自站到舟上,他究竟伤的如何,却也难看的出了。
人都登到船上,随即再度扬帆,回转剑竹岛上。那酒宴自又换了新的,酒也重新温上。
德皇回转草庐更衣,内堂虽然仍是名门老少的两桌,可却似是沉静的紧,远不及外堂热闹。
外堂宾客众多,又是刚看完一场大战,正暗道过瘾,这酒席自是喝的更加尽兴。便见众人纷纷归座,口中谈的俱是方才一战,德皇之大道正法自是令人惊叹,那武帝的以剑御剑却也是发前人所未有之举,更不说他那双头四臂,实是怎都令人难忘。
当下就有人言道:“余帮主,你说那胡人怎就能生得成如此?果是化外之民,便与你我常人有异!”
说话之人,正是忠义门门主谭元智,如今的十辅之一。这壮汉说话豪爽的紧,外堂虽然热闹的紧,却也都听到他这一言,当下纷纷转过头来。
除去沙海天山新入,其余九辅多是站在东盟一旁,武帝被西盟支持,谭元智自不会高兴,口里也难客气,而这话也正说到了众人的心中,当下自都纷纷注目。
与他同桌的鼎湖帮帮主余锋,闻言微微一笑道:“这连体之人虽不常见,可倒也不是没有。便是我就曾经有过耳闻,似是说前世孽缘太深,以至生而一体云云。只不过似这等怪胎,多半出生之时便被溺死,所以世上自然难见了。”
谭元智闻言笑道:“余帮主果然见多识广,真没想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如此说来,那胡人也还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