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闻言,摇头道:“要没有老英雄保下江阴,在下也没有如今手刃内奸的机会。”
唐逸说到这里,又望了望那些乡绅宿老,相询道:“那陈锦山业已认罪,所以在下才手刃此人,想来诸位长辈也都是看的满眼,可否与在下做个见证?”
那些乡绅宿老平日里虽然有些威望,可都不过是些普通人,倭寇围城,已是让这些老人受惊了,如今唐逸这番雷霆手段,更是惊的这些老人不轻,此刻唐逸问来,他们只知点头,哪还敢多想?
这些老人着实受惊,其实唐逸也不想如此,只可惜如今并非优柔之时,所以也只有心下暗道了声歉,面上却是毫无所动,更是随即一指那三具尸体,再道:“这三人,其中两个倭寇,一个内奸,都是十恶不赦之徒!依在下愚见,不如将其枭首,悬于城楼之上,既可震慑倭寇,也能震慑城中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毕竟如今不比往日,城内一乱,遭殃的可是满城百姓!”
那些乡绅宿老闻言,又是一震,枭首示众,这不是小事,可一时也寻不出理由反对。他们更知,今日真要是陈锦山成功,倭寇十有八九是要入城劫掠的,更何况谁不想城里安定?谁又想外扰之下再生内乱?
再有唐逸这连杀三人而面不更色在前,便见这些老人纷纷点头道:“这位英雄说的不错,原本却是我们心太慈软,如此放任下去,只会对城中百姓不利。”
也有老人点头道:“一切便都依了英雄就是。”
唐逸见他们应了下,也不管其中有多少真心,多少假意,只管将这事定下,便不再多说。之所以唐逸避开许蓉,没有问他,而去问这些乡绅宿老,实是有些个私心,不想把这名声加在老英雄的身上。虽说陈锦山三人死有余辜,可这枭首示众终究是官府之权,如今由乡绅宿老一同定下,却比让许蓉一人担着,强上许多。
见那些老人应下,唐逸又看了看地上陈锦山的尸体,心道:“我此来本还想着要如何去寻个富户来合演出戏,如今却是省了。”
想到这里,唐逸一指那陈家的家丁护院,沉声道:“你们谁知道这两个倭寇是如何混进来的?”
唐逸此刻在陈家下人的眼中,早便成了杀人魔头!此刻眼见杀人魔头问话,一个个直吓的在那哆嗦,哪里敢不如实说了?当下便见一人颤声道:“回、回大爷的话,那、那两个人是从我府中的秘、秘道里进来的。”
唐逸闻言,眉头一挑,问道:“秘道?若真有秘道,也必然隐秘非常,你又怎么知晓?”
那人见唐逸的眉头竖起,直惊的瘫软地上,止不住的颤抖道:“小、小的曾被老爷信任。啊不!是被、被那恶徒信任,所以,所以知晓一些秘密。”
唐逸闻听陈家竟然有地道出城,真要如此,哪万一被倭寇逆了进来,岂不糟糕?
听唐逸问来,那陈府家丁忙道:“老爷,啊不,那恶徒却也小心,出口多有掩饰,就算引了倭寇前来,也是避过耳目的,所以倭寇并不知晓出口,再说这地道狭小,也不可能经过太多的人。”
唐逸闻言,仔细盯住那陈府家丁看了看,见他的眼中满是惊慌,只望一口回答了,好来活命,哪里有假?所以唐逸也就信了,点头暗道:“不错,这内奸富户有了,便连出城的借口都置备齐整,可真是凑巧,却省了我好大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