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朱慈烺答道,只是嗓音颤抖,显然受了不轻的惊吓,“那个人把咱们抓下骧龙辇,扔到这树林里就走了。”
“走了?”朱徽婵凝眉,“他可是赶着骧龙辇走的么?”
朱慈烺道:“不是,他是骑马走的,骧龙辇被他沉到池塘里去了。”
“那坏蛋真是大胆,竟敢把骧龙辇沉进池塘,仅这一条罪名就可以杀他的头!”朱徽婵咬牙切齿地道,心里却是觉得奇怪,难道那个家伙是因知道了自己姐弟的身份,所以畏罪而逃了?
逃就逃了吧!只不过自己和弟弟两人眼下穴道被封,全然动弹不得,被这般扔在荒郊野外,如若遇到了野兽或坏人,却是有些不妙。
朱徽婵猜想厉虎会逃,却是估计错了。只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从树林外面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朱徽婵转头望过去,正是那坏蛋野蛮人骑着马回来了。
厉虎已换过了一身衣衫,原本那件被刀剑划破且沾了不少血的粗布衫已然不见,此时穿着一件蓝布短袍,头上戴一顶蓝色的便帽,一装束得颇为整齐,短刀也藏进了衣服里,外表与普通的年青人无异,甚至还颇显英俊矫捷,气宇不凡。
厉虎跳下马,从马背上取下一只大包袱,提在手里走进树林。他来到朱徽婵姐弟身边,随手在二人身上拍了两下,顿时就解开了他们的被封的穴道。
“嘭”地一声,包袱被扔在了朱徽婵的面前,布结散开,露出来的却是一些粗布衣裙。
“换上!”厉虎命令道。
“换上?”朱徽婵从地上坐起,揉着被压得麻木的腿,“为甚么?”
厉虎把眼睛一瞪,道:“不为甚么,你如果不换,我就点你身上十八处要穴,叫你好好尝一尝穴道被封的滋味!”
首次穴道被封的人,都会感觉特别难受,厉虎当然知道,是以用此相胁,果然朱徽婵的脸立时就有些发白。
他转头对朱慈烺道:“包袱里也有你的衣服,快点换上!”
朱慈烺唯唯诺诺,过来取包袱里的衣衫,朱徽婵却咬着牙道:“我是女人,怎能在你这男人面前换衣服!”
厉虎却咧嘴一笑,道:“在我面前换衣服的女人多了,就是不穿衣服的也有不少,我只数到三,你若不换我就出手点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