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一听,大笑道:“原来如此!放心吧王大人,吕布必保你官运亨通,长命百岁便是。”
王允向吕布拜谢,又向吕布殷勤敬酒,不绝地称颂吕布和董卓的恩德。吕布大乐,不由开怀畅饮。
也许是有几分酒意了,吕布忽然含笑道:“王大人,酒美菜丰,吕布十分高兴。可惜却缺了一点助酒之物,有美酒而乏美人,岂非大煞光景吗?”
王允一听,亦含笑道:“既吕温侯有此兴致,王某便传歌女出来献舞吧。”说罢,便欲向下人传令。
不料吕布却连忙摇手示意,笑道:“王大人,不忙!奉先之意,非歌女献舞也,而是另有所求啊!”
王允见吕布神神秘秘,心中一动,已知吕布之意,却佯作不知,含笑道:“吕温侯何事相求?王某所以得享太平,皆为董太师和吕温侯所赐,还有什么是王某所吝啬的呢?”
吕布哈哈一笑,招王允凑近,附耳笑道:“实不相瞒,吕布已从贵府家丁口中探悉,王大人近日新收了一位义女,姓貂名蝉,据说有闭月羞花之容,可令人神魂飘荡!若得令千金出来一见,则胜美酒千杯多矣!王大人肯成全吕布诚心所求么?”
王允一听,心中不由微微冷笑,暗道:“我借家丁之口,放出口风,果然令你动心了。”却为难的悄声道:“哎,这是敝府下人多嘴了!小女貂蝉,乃一孤儿,老夫见她可怜,才收她为义女,平日绝不肯出来见客,连老夫亦不能勉强呢。”
吕布大急道:“王大人,令千金等闲之士不肯出见,足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但吕布专心一意,诚意求见,令千金或不会拒人于千里!王大人为什么不成全我之一番心意?”
王允见吕布发急,心痒难熬的模样,这才微叹口气,显得很勉强的站起来,低声道:“既然吕温侯如此盛意拳拳,王某便亲自进去转告一声,看小女心意如何吧。”
王允说罢,即离座走入后堂去了。
在后堂,貂蝉已静静的伫立于窗前等候。王允连忙趋前,把吕布急欲求见之意,告知貂蝉,又悄声道:“那吕布求见之心已甚热切,蝉儿以为,是与其见面的时候了吗?若然不见,我便出去把他婉转打发走吧。”
貂蝉微一沉吟,又目注窗外的天际一眼,忽然轻声道:“义父,据女儿所察,目下已届女儿现身之时也。但非立刻,而是半个时辰之后!义父请先安排吕布到后花园,于玫瑰花圃前继续饮酒,我于半个时辰后出见,届时必令月闭花羞,把吕布的神魂摄住。”
王允一听,不由有点晕头转向,也不知貂蝉打算弄什么玄虚?心想:“万一惹怒吕布,令他含恨而去,那一切便大势去矣。”知貂蝉是天机隐侠庞德公的高徒,已得师门真传,又不敢有异议,无奈只好惴惴不安的先行出去了。
王允出到内堂,只好依计对吕布道:“小女知吕温侯一番美意,答应出来与吕温侯相见。但她正在梳妆打扮,待半个时辰后才能出来。她又恐怕吕温候苦候心烦,特请吕温侯先移席到后花园,一面赏月观花饮酒,一面等候。未知吕温侯意下如何呢?”
吕布一听那貂蝉肯出来与他相见,心中不由大喜,哪会不答应?当下哈哈笑道:“好!好啊!令千金果然心细如发,把我的心思窥透了!待会赏月观花饮酒,又得以与美人相见,乃一大乐事,吕布怎会拒绝?王大人不必犹豫,把酒席先行移进花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