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钧怕诸葛慧太野气,忙悄声道:“四妹!左老前辈待你恩重如山,你不可太野,令左老前辈为难呢。”
管辂见状,却心中不由一动,暗道:慧儿灵性之高,简直天下鲜见,可惜她无心研悟神相之道,否则必成一代女相师了……
管辂心中正转念间,却听诸葛慧捧着那五彩云雀,叹了口气,遗憾十分的喃喃自语道:“云雀啊云雀!你吱吱喳喳、叽哩咕噜,叫得甚欢,可惜我却听不懂呀!……若听得明白,便可窥悉你等鸟儿世界,那该多妙啊!……但这等神通,师父爷爷也不懂,即当今之世,谁来教我呢!……”只见诸葛慧幽幽叹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那仙灵老人老左慈功力通玄,耳力可听千里之音,他一听诸葛慧的叹息,又见她失望的神气,心中不由又慌又痛,连忙掩耳遮眼,亦喃喃说道:“我老左慈听不到、看不见!天可怜见,这小女娃儿千万别来相求,我老左慈如何懂那见鬼的鸟语?……但见她失望之极,老左慈我又心痛难禁!……老天,这却如何是好呢?……”他太爱惜他这位宝贝徒弟孙女,只要能令她快乐,就算要他舍弃老命,也决计在所不惜。
就在此时,那神相管辂却忽然道:“慧儿,你的悟性之高,天下鲜见,我有一套听鸟语的入门之法,至今尚未悟透,慧儿或可研悟也。”
老左慈一听,不由大喜,他呼地掠到管辂身前,情急的说:“管老弟!若当真能满足慧儿听懂鸟语的愿望,让欢天喜地为我酿制百花露酒,老左慈我甘心情愿向管老弟你叩头谢恩也!”
想那仙灵老人左慈,是当今之世绝无仅有的半人仙之体,他为了能令他的徒弟孙女诸葛慧快乐,竟不借向人叩头,当真令人惊讶。
神相管辂不由苦笑道:“不敢!不敢!左老哥千万别期望过高。”
老左慈吃惊道:“为什么?”
管辂道:“左老哥,实不相瞒,这套听鸟语入门之法,乃我从一位隐世高僧处获取,可惜穷我数十年苦研的精力、心血,亦仅只可领悟十之五六而已。因此这听鸟语之技,绝非一朝可成功也!……”
老左慈一听,不由长叹一声道:“完了!管老弟你穷数十年的心力,尚仅领悟十之五、六;那慧儿若要领悟十之八九,岂非要花百年岁月吗?届时她已成白发老婆婆,只怕早遗忘了酿制百花露酒之法了。”老左慈说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不料诸葛慧忽然接口道:“管前辈,慧儿乐意试上一试,只要能彻悟研透,便花上百年光阴,亦绝不放弃。”
管辂一听,不由十分欣慰,心道:此听鸟语之法,贵在恒心与悟性,慧儿两者兼备,更超人一等,此法或可在她身上发扬光大也。
他心中转念,便欣然道:“妙极了!慧儿,我这便传你听鸟语的入门之法吧!……”
老左慈一听,却连忙掩耳道:“管老弟,等一等!待我和钧儿、猴儿避开再说法吧。”
诸葛慧奇道:“师父爷爷!为甚你等要回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