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玉燕小姑娘丝毫未动,她注视着从容挥剑的文俊,似在沉思,也像在默想这个灰紫面却有一只白手的怪人吧?她对霹雳神掌的叱喝,似若未闻。
元离元兑和地理鬼,也纷纷向圈内抢去。
粉面狼没有兵刃,他的剑已到了文俊之手,他脱掉披风,不知在那儿找来一把单刀,他不敢上前,却悄悄掩到小姑娘身边,嬉皮笑脸地说道:“我们且等片刻,让他们拼个精疲力尽,再打落水狗不迟。凤妹妹……”
小妹娘柳眉倒竖地叫道:“住口!谁是你的妹妹?不要脸!一再警告过你,不准你胡叫,你大概骨头发痒了!”
“哟哟哟!发什么横?从小到大,那一天我不叫你千百遍妹妹?哼!我知道,闻人雄那鬼蛋……”
小姑娘气得粉面泛青道:“没教养的东西!你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脏话。”掌声落出,一耳光向他左颊上打过去。
粉面狼早有准备,火速退后两步走开,在昊天堡中,大堡主宇宙神龙闻人杰,二堡主双绝神君计应天,都不是个好玩意。他们的子孙辈除了对酒色有兴趣以外,一无所长。只有三堡主铁掌镇西川殷梦湘为人耿直,他的子女也都是佼佼出群的人物。
从小,三家儿女一处长大,但三堡主讨厌东后两堡的人物,如非有事商量,不准子女离开西堡。
可是这不是治本之道,他不能禁止东后两堡的小畜生们不前来打扰,后堡的小畜生是闻人雄闻人霸兄弟,东堡就是粉面狼计玉,这三个小畜生,目标都在凌云玉燕殷凤小姑娘身上,各用心计,要吃这块甜美的天鹅肉。小姑娘今年正好十六岁,像一朵鲜艳的娇花,她对这三个酒色脓包厌恶已极,经常把他们撵跑,毫不假以词色。
论功力,三个小畜生加起来,也不是姑娘的敌手,他们都被酒色淘空了身子呀!
论功谈功,这玩意实在叫人泄气,读书人十载寒窗,凭脑子记上无数经史策论,保队可以写上千百篇八股文章,可是练武可全不是那么回事,起四更睡半夜,打熬气力,药酒浸身,肉体上的痛苦一言难尽,苦也!
练上一二十年,最多不过劈上三五块砖,打得折两三根桩而已,假使要练内功,哼!一二十年火候,简直不登不雅之堂,动辄伤身丧命,谁要练,那就练吧!
好逸恶劳,人之天性,自古以来,不管国也罢,家也罢,盛极而衰,绝无丝毫错错,原因何在,天性是也!
三个小畜生当然不干,所以他们只能自甘堕落,做一个跟着老虎跑的狐狸。
自从闻人霸死在文俊手后,三个情敌已去其一,剩下的两个更积极了,暗斗趋于明争,死皮赖脸紧盯不放,无所不用其极。
但小姑娘哪瞧得起这两个脓包?一点不对劲就拳脚交加,毫不客报,文来武来全不在乎,可把两个小畜生弄得哭笑不得,却又舍不得这块鲜美天鹅肉,好不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