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影贵微笑不语,一色楼楼顶却生出了一道强烈的折光晃了他的眼睛,他眯眼的时刻,一色楼五楼的楼壁炸裂,少顷,一个人影飞出楼外,之后那人竟然在空中爆散成一团绿莹莹的尘屑!
曹影贵圆润的胖脸顿时生硬。
曹饺子的脸色亦变了,紧张的道:“谁下的手,这么狠!外面看,至少五十两金,里面的损失可不止这个数了,我的娘啊!”
曹影贵心绪不宁的道:“令当迟死了。”
“令当迟死了!”曹饺子惊道:“那楼里边岂不是一塌糊涂?别的尚且不管,我的雨上寒山栖梧大画屏啊,我的密窑水墨牡丹瓶啊,我的那些霜纹瓷啊,都是我的私家货啊,天啊!”
令当迟身死一色楼,这件事情必将影响甘州的武林格局。武林格局的变动将大大的影响世俗生态,在商会布局日益成熟的今日,任何大的变动不管是好是坏,都会在短期内造成利润损失。曹影贵眺望着一色楼楼顶,这时他能够发现水晶尖柱旁边依稀有人,但是距离过远,无法辨认那人是谁。曹影贵郁然的回头,蔚蓝的秋水湖自然宁静,湖面没有一艘船只,渡船均已停在渡口。
“老头子,假若蓝礼教的小子奔过来,哭着找我们要船,怎么办?”曹饺子思虑道:“我们是不是回避一下?”
“我们只是商人。这场生意不是我们的。我们什么也不能提供,没有必要回避他们。是死是活,一切要还须看他俩的运气。小饺子,我们要不要打一个赌?”曹影贵回复了宁静神态,缓缓的道。
“赌什么?赌注是啥?”
“就赌这两个人能不能活着跑到渡口。赌注为商会西北边贸皮草生意的三年独家经营权。答案由你来猜。”
“一言为定,这个可不能反悔啊。”
“我什么时候诓过你,只要标出价的,对你爹就不算什么。”
曹饺子严肃思索,他望着渐渐接近的金展元、徐冬儿,沉声道:“他们无法活着过来。”
“为什么?”曹影贵问道。
“父亲,您说得对,今天的一色楼外人是不能进的。同样,事情未结束,里面人也出不了岛。”曹饺子郑重地答道。
曹影贵沉默了片刻,然后道:“小饺子,你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