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早点完事交差,早点回到府里搂着小妾喝着酒,这样他才能完全踏实,是以,他低声下气的请教鑫森淼焱垚道:“大师,时辰不早了,我们可以动手了吧?”
鑫森淼焱垚若有所思地道:“解开三爷身上的哑穴,先验明正身。”
赵山鸡向身后耸立如门神般的金钟罩点了点头,金钟罩马上拍开了安东野的身上被制的穴道,但并没有打开囚车。
安东野一开口就开始骂人:“妈拉个巴子!高俅!李师师你个婊子!阴你们三爷,老子操你们八辈祖宗……”
“住口!”赵山鸡锵然拔刀,刀作龙虎啸,他自己也作势如金鸡长啼:“看我斩了你!”
他根本没打算打开囚车、除开枷锁,他隔着牢笼,就要用利剑斩掉安东野的头颅,交差,报功,领赏,扬名。
赵山鸡要亲自拔剑,斩落安东野的头,他与安东野并没有什么过节。但他也觉得能手刃辱骂殴打过官家和太尉的大反贼安东野,那是一件功在当代、青史留名的事情。
以后,在朝野上下,谁不会挑着大拇指说上这么一句:胆大包天欺君犯上的大反贼安东野,乃是被神勇威武正气凛然赤胆忠心的山鸡哥明正典刑!
想一想,那该是多威风、多露脸啊!
是以,赵山鸡要争着、抢着,立这个大功。
他心里早已盘算好,安东野再凶、再恶,只要不给打开他的囚车枷锁,他就绝对奈何不了咱,自己也就绝对安全无事。
赵山鸡一向胆小如鸡,只有在绝对安全的范围内跟情况下,他才会如此一马当先、勇不可挡。
眼角余光见鑫森淼焱垚在一旁斜觑着他,看神情也仿佛极为“欣赏”自己这“英勇”气概,赵山鸡不禁暗喜:“大头陀,这回可让你见识到我山鸡哥的英雄本色了吧?”
刀风划破晨雾,赵山鸡挥刀直斩完全无法动弹的安东野——
他这一刀斩下去,眼看昂首挺胸、视死如归的安东野,就要身首异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高声断喝:“一哥在此,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