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披头散发硕大无比的一颗头,自眉间为界,裂开了,跟着他的脸部,也裂开了一条大缝。
人类的头骨,本就是身体里最坚硬的部分,一根小小的牙签,竟有如此的可怕的杀伤力,那他的操控者,岂不更加恐怖?!
屠斩突死的位置,距离狂傲书生那张桌子极近,近的好似伸手可及。
柴如歌也把邪魅的目光转过去,心平气和的道:“楚二公子。”
狂傲书生漫不经心的道:“楚羽一时技痒,小王爷恕罪。”
何去脸色一变,何从低哼一声。
柴如歌依然不愠不火的道:“这般大恶人,谁除去都一样,好说好说。”
楚羽双眉一剔,出现了一副世间绝无仅有的傲色:“听说冷北城这些日子,一直在找小王爷的不痛快?”
“只怕他对上公孙和雷双响,也不会太痛快。”柴如歌一面说话一面观察着昏睡萎顿的忧郁青年,事实上他已这样观察了好一段时间了,甚至始自于这场大杀戮之前,然后他在问:
“大公子看上去病的相当严重?”
“家兄一向身体不太好,”楚羽坦承不讳的道:“江湖上风霜艰辛,楚羽这次就是与布伯先生,专门请大公子回‘青衣楼’养病的。”
柴如歌看了一眼楚羽和困睡着的辰源之间双面怪人,点头含笑道:“布伯先生好。”
就听那布伯一个粗豪声音抱拳拱手豪气干云的见礼道:“柴王爷好,布拉格有礼了!”
马上他又转成一个娇滴滴的女声细若蚊足犹如琵琶半遮面飘飘万福道:“奴家布娃娃见过王家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客栈里所有的人,面面相觑,都震惊住了。
油头粉面的何从又是轻“哼”一声:“装神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