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了,纪川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胸口紧贴着贺怀章的胸口,难耐地起伏着。他腰身酸软,下意识搂紧了贺怀章的脖子,求饶似的叫了声“爸爸”。
“着急了?”
“不、不是……啊……”喉咙中锁不住的呻吟猝不及防泄出唇齿,纪川眼角红了,用力咬紧下唇。贺怀章依然在帮他,技术似乎并不好,每当他感觉到了极限,那只手就突然移开了,反复好多次,总是搔不到痒处,他控制不住崩溃的情绪,扒住贺怀章的肩膀,在他肩头发泄似的狠狠咬了一口——
终于,那只手把他送到了最高点。
他失神了一会,双腿脱力地软倒下去,贺怀章扶住他,突然说:“闭上眼睛。”
纪川茫然地看了贺怀章一眼。
“乖,闭上眼睛,不要睁开。”
“……”
那嗓音是克制的,带一线沙哑。他不明所以,听话地闭上了,由于刚刚发泄过,全身上下都懒懒的,赖在贺怀章身上不想多动,连好奇心都比平时少了几分。
贺怀章不知在做什么,花洒又被打开了,他全身被水冲刷了一遍,温热的水流熨得人很舒服。他忽然有点困了,轻轻打了个呵欠,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可惜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哗哗的水声,极富规律,仿佛敲击在耳膜上。
他渐渐没了睁开眼睛的力气,睡着前的最后一个知觉是嘴唇热热的,好像被什么温软的东西压了一下,很轻,一触即分,轻得更像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