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床头左右轮流守着纪玉霖,热了就用酒精给他反复擦拭降温,频繁给他喂水,观察他的状态。

纪玉霖又一次昏迷半小时后逐渐恢复意识。

林向阳和黄天天齐齐望着他,异口同声地问∶“感觉怎么样?”

纪玉霖缓不过气,清秀的眉心湿润,每一寸肌肤源源不断地沁出细密的汗液。

黄天天拿起手里还没放下的毛巾替他小心擦拭,纪玉霖眼睛湿湿地望着两人,视野模糊不清的,哑声说"……口渴了。"

林向阳忙拿起插了吸管的水杯让他喝水

纪玉霖喝够了,轻轻摇头。

林向阳移走水杯“还想要什么吗”

纪玉霖嗓子干哑,他反复吞咽"针……我不想吃药了。"

林向阳思忖“那只能按正常的剂量先打一支。”

纪玉霖说好,他指尖勾去眼角渍出的湿润,眼睛半闭,情绪低落,没什么交流的心情。

陷入发/情期或易感期的人,和平时比起来会判若两人,纪玉霖这副样子已经相当克制得体。

纪玉霖打过抑制针,效用比吃药来得快。

这天纪玉霖的精神比昨天稍微好一点,没有时时刻处在不省人事的状态。

他疲倦昏沉,醒来的时间突然,并且反复交替,照顾他的林向阳和黄天天颇为心力交瘁。

纪玉霖再次掀开濡湿的眼睫,安安静静的,没讨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