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忍酒品好,喝多少怎么喝都跟一门艺术似的,哪像现在。

顾瑀撇嘴,用嘴型问祈礼:不会和纪玉霖有关吧?

严琢从阳台回来,接过裴忍递给他的一杯酒。

裴忍斟满,严琢照喝不误。

裴忍笑了笑:“他人很好,不过有许多地方需要照顾。”

说完裴忍起身离开,随手拨开一绺落下的额发。

他不着边际地想,纪玉霖会不会太听话了,以前觉得这是好事,从刚才起,裴忍又觉得纪玉霖还是不要太听自己的话比较好。

纪玉霖一觉睡至黎明,脑子沉重,意识久久才清醒。

卧室还有燃烧时残余的熏香,他全身发热,整个人连带半张脸裹在柔软温暖的鹅绒被里,从身体到嗓子,似乎有一股火焰蔓延,烧得他喉咙干疼,眼睛涨痛。

纪玉霖不断吞咽发干疼痛的嗓子,猜想造成这一切的结果很有可能是昨天劳累所致且冷到了。

他玉霖仰头盯着墙面的钟,这个点父母都已经出了门,正好省去让他们操心的可能。

纪玉霖先起床洗漱,拖着绵软无力的身子把母亲留下的早餐吃了一部分。

他实在无法咽下食物,从药箱找了药就着热水囫囵吞服。

纪玉霖回房,开足暖气。

窗外阴隆隆的,看起来像是又会有一场雪。

他拿起一本书蜷缩在窗旁边的吊椅坐好,过了会儿,摇摇晃晃地走去床尾,捡起昨晚睡后掉落的手机,有几条未读的信息。

一条家人所留。

母亲叮嘱他家里留有热饭,叫他起床后记得吃。

另外几条是昨天一起吃饭的alpha发过来的,问他感觉如何,要不要约下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