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琢目送纪玉霖离开,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他其实并不喜欢喝酒,可一旦置身这样的场合,就算逢场作戏,也得把戏做足。

雪夜延伸的另一地,顾瑀大晚上被裴忍拉来攀岩,累得像头牛似的喘着大气。

顾瑀擦汗:“今晚外面那么热闹,本来我有个酒会喝,放着大好时光不过,舍命陪你攀岩,裴忍,你没事吧?”

裴忍:“……”

顾瑀失笑:“我看你现在应该烦得很,今晚严琢不是去运兴老总的寿宴?小纪同学好像也去了。”

裴忍:“……嗯。”

顾瑀说:“你不乐意你就过去嘛,反正裴家在哪里都是主场,你把他带身边,还怕别人从你面前捋走他。”

裴忍目光一暗:“我怕他不高兴。”

顾瑀幸灾乐祸:“以前你不让我们,不让别人接近他的时候,他有不高兴么?”

“况且——忍哥啊,你有没有清楚你现在想做什么?”

裴忍掉头就走。

顾瑀大声问:“你去哪里啊——”

裴忍利落地回:“找他。”

他想见纪玉霖。

裴忍匆忙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离开前又重新绕回衣帽间,一改慵懒的目光,锐利地端详镜子里的自己。

想着,裴忍重新再挑一套。。

手上这套更显稳重严肃,正好适合他见到纪玉霖后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