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宅离澜安区和武装军区很远,换作平常纪玉霖肯定留宿。

裴忍白天要忙,他舍不得让对方独自在家里。

而且……光是分开的这个下午,他已经很想很想这个男人了。

裴忍牵起纪玉霖,两人和长辈招呼过就离开老宅。

纪玉霖在车上把午后和裴夫人说话一字不漏地和裴忍说了个遍,没到家就挨在背椅睡熟。

澜安区,裴忍抱纪玉霖进门。

小时候裴忍不止一次像此刻这样抱起在途中睡着的纪玉霖回家,时间来来去去,从年少至而立,从小抱到大的人似乎没怎么变,他拥有一辈子。

深夜纪玉霖觉沉,或许做了个好梦,酒窝隐隐出来。

裴忍看他看了大半夜,后半夜时才莫名泛起紧张。

天蒙蒙亮,纪玉霖习惯性往旁边挨了挨,是空的。

他惊讶睁眼,很快对上男人一双熬得微红,深邃认真的眉眼。

纪玉霖确定裴忍整宿没睡,他把手放在裴忍额头,捧了对方的脸担心问:“为什么没休息?”

男人长出来微少的胡茬刮着纪玉霖的手心。

裴忍反握住纪玉霖两只手腕,单膝曲在地毯前,像一只高大的野兽像他的爱人臣/服。

能说是突然的,却也没有太突然。

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裴忍早晨醒时同样对纪玉霖求过婚,包括今天也一样。

他们的每一次亲密,每一场对话,对视的眼神……总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不需要太多铺垫。

只因为是面前这个人,所以照着心里的直觉要就好。

裴忍想要,所以他开口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