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急急看向赵骊娇:“殿下,送信最快多久能到?”
赵骊娇:“最快四日。”
苏卿皱着眉头,考试在八月初九,希望还来得及。
苏卿取出一张新的宣纸,奋笔疾书。
赵骊娇本还有些不解,可越看面色越复杂,她一把抓起来信又细细看了一遍,果然发现了不寻常。
张子琰谨慎机灵,屡屡溃破对方的陷阱,眼前考试将至,对方便用了极其粗劣的法子,在张子琰面前演了一处杀人的戏码,然后以现场证人为由,将他带到了府衙。
这手段看似低劣且漏洞百出,可一句协助调查便足矣将人关到考试结束。
而最重要的,是给了人希望。
他们一开始就不是想要杀张子琰,之前的暗杀不过就是烟|雾|弹,目的是让张子琰等人认为他们没能杀得了他,情急之下才用了如此粗劣的法子。
如此一来他们便会降低防备,张子琰并不是“杀人案”的凶手,只是目击者,这种情况用些银子是可以将人保出来的。
而但凡有谁有了动作,后果可想而知。
若没人去,考试结束张子琰就没了利用价值,他人在府衙,将人弄死找个莫须有的理由蒙混过去,轻而易举。
这是一箭双雕的僵局,用的粗鄙,却管用。
张子琰必须要在科考前出来,而现在唯一能将他捞出来的人,只有秦樰。
苏卿将写好的信风干,递给赵骊娇:“殿下,让人尽快送去,希望有用。”
赵骊娇看了一遍后,轻轻勾了唇。
她从未低估他这股聪明劲儿。
—
京城公主府。
秦樰立在屋檐下赏外面微风细雨,郎君身材修长,面容清冷,与赵骊娇说的清风玉骨分毫不差。
张子琰已经被关七日了,离考试只剩下三天。
他在第一日就去了府衙要将人保出来,可府尹说当街杀人罪大恶极,是桩大案子,需要目击证人随时指认凶手。
后来每日得到的说法皆是一样,府衙死咬住需要张子琰配合调查,怎么说都不肯放人,他连人的面都没有见着。
他知道是他的身份压不过那背后之人。
“公子,今日还去吗?”贴身小侍安平担忧问道。
秦樰勾唇:“去。”
陛下因太子惨死深受打击病倒在塌,这一病就是三年,心结难解,他知道陛下的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了。
如今京城的局势,便是以阮家,王家,白家为首三足鼎立,赵氏江山初定时三家功不可没,可如今他们的野心却越来越大了,他们不再甘心称臣,明面上对陛下卑躬屈膝,可暗地里早就打了自己的算盘,陛下对这一切心知肚明,三年前为护殿下性命陛下将几方重权交了出去,已经处于被动。
陛下按着官位不动,明面上是因为郁气难消,实则是为了让殿下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去,这三年来,陛下时不时的将几位皇子叫到跟前侍疾,明里暗里透了选储君的意思,几个世家因此也因此开始争权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