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业:“……”
“咳——”李荣锦干咳了两声,掩饰住脸上的尴尬,再次严肃的道,“有些事不宜大庭广众下讨论。我们去办公室说吧。”
人群中有人问:“不报公安了吗?厂长,你可不能放任地主婆欺负我们农民兄弟啊!”
李荣锦头痛的道:“王建业同志是贫农出身。他母亲早年守寡,精神上可能有点问题。”
“切——”人群中嘘声四起。国企的正式工是不能随便开除的,因此很有些提干无望的老油条压根不把厂长放在眼里。平时惹了他们,堵着办公室大门,指着厂长鼻子骂的时候都有。在厂长明显不占理的情况下,工人们嘴里跑出来的话,那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只差当面骂娘了。
李荣锦被工人们一顿输出,脸色黑成了锅底,还不好说什么。要不是这年头司机属于稀缺人才,他也不想为着个新来的跟老工人们对着干啊。他哪知道跟一造打生打死抢来的司机,是个搞地主做派的狗崽子呢?然而生产任务要完成,纸卷要送出去搞建设,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也很绝望的好吧!
为了保住稀罕的司机,李荣锦发挥了三寸不烂之舌,再三保证一定会给林秀芬讨个公道,才借着饭点,把工人们一一打发走了。等到闲杂人等散尽,说得口干舌燥的李荣锦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沉声道:“王建业同志,这是你的家务,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林秀芬缓缓的吐出了四个字:“治病,圆房!”
王建业:“……”
作者有话说:
林秀芬:我就不离婚!我就不算账!我是个维护婚姻的传统好女人,嘤嘤嘤…快把贤良淑德的大牌坊发给我!
第7章 拜托了
王建业的目光犀利的落在林秀芬身上,林秀芬很轻易的感受到了他压抑着的蓬勃怒意。毕竟任何一个男人,被人当众说不举时,心头的火气是显而易见的。但林秀芬没有丝毫畏惧,因为她知道,光凭她一个人的能力,直面王建业或者吴友妹,都是毫无胜算的。
父权与夫权,哪怕到了60年后,依旧顽固到令人惊心。她想逃离王家,不是简简单单搬去鸡窝就算的。她需要一点一点的积累自己的优势,才能真正意义上的保护住自己,熬过这最艰难的几年。
领导跟前,王建业艰难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知道林秀芬必然遭受了很大的委屈,但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林秀芬来到厂门口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如此的与众不同。
她如果哭诉被打被饿被虐待,哪怕哭诉他的收入全交给母亲、家里坚持不分家,都在他的意料之内。但他实在想不通,林秀芬非说他不举到底是几个意思?就为了对“不下蛋的母鸡”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