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前有一场急雨而降,长街水光淌了一路,任青松打马在许宅门前停下,登门拜访。
冬秋在前院得到消息,忙小跑着给公子传话。
许林秀合上书籍:“他怎么会过来?”
于公于私,他和任青松若无紧要的事情,其实没有见面的理由,就算兵营有兵甲需求,任青松要找人,还轮不到他,找军武司负责相关事宜的人更合适。
冬秋问:“公子,要赶人么?”
许林秀失笑,叹息道:“任大人贵为城都尉,赶什么,你不怕别人定你家公子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冬秋鼓了鼓嘴:“公子别糊我,我跟公子走了一趟涑州,军营里那么多人敬你,况且,还有将军给公子撑腰,为何要惧怕大人?”
许林秀摇摇头,卷起书不重不轻地在冬秋脑袋敲一记:“你胆子愈发的大,方才那番话莫要再说。”
他自言自语:“我与将军什么关系?”
他和将军,还没发展到那种地步,怎能事事想着傍靠对方。
许林秀更衣束发,清爽整齐地在前厅见了任青松。
雨歇未久,看见任青松衣发湿了小半,许林秀吩咐冬秋拿干净的布巾给对方擦拭,亲自倒茶,示意任青松坐下说。
他道:“任大人……”
任青松断了他的话:“听闻你生病,前几日就想寻机会来看看,又怕扰你静养休息,拖到今日才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