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右手却显得有些黯淡,是一种了无?生?机的枯萎之感。外观上的端倪其实并不明显,唯有细致去看,才能体会出?不同。
温昭明的手握住了宋也川的手,他轻轻抖了一下,却没?有挣脱。
“以后给你的宣纸,我每日都会有定数,你不能这?样不眠不休地?写下去。”她松开了手指,宋也川的目光终于落在了自己空荡荡的指尖。
“是,殿下。”
温昭明将他桌上的纸张尽数收起,而后纤纤玉指指向床榻:“我刚好要进宫一趟,你现在去睡。”
于是在温昭明炯炯的目光下,宋也川终于走到了床边,慢吞吞的坐下来。
温昭明的眼?风扫过,宋也川默默脱去鞋履,躺在了床上,又?将被?子拉到下颌处。
温昭明这?才满意?离去。
途径文华殿时,温昭明去看了看听?讲的温珩,等他散学之后,才把手中的书册交给了孟宴礼。
只一眼?,孟宴礼的眼?睛就?泛起了一丝红色:“这?是……也川写的。”
温昭明有些意?外:“他如今的笔体和过去早已不同,孟大人为何如此笃定是他的手书?”
孟宴礼的手指指着其中的一个字说:“他写字时有自己的癖好,有些字喜欢减笔画。旁人可?能不知道,但是熟悉的人一眼?便能瞧出?来。”他顿了顿,又?苦笑着说,“再者,除了他,还有谁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
手中厚厚的一叠纸,是那个倔强孩子的一腔子热血,沉甸甸的,让人心中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