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府门外,温昭明扶着冬禧的手下?车,然后回过身向宋也川伸出?了手。
他犹豫着搭上去, 借着温昭明的力气走?了下?来。
“《遐地说》已经修完了,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除了《遐地说》之外, 还有很多别的书。明日我去一趟琉璃厂, 看看能不?能碰到孟大人。到时候问问他。”宋也川沉吟着说道。
“哪有那么麻烦, 你想见他我替你给他下?个帖子。”
“多谢殿下?, 但不?用了。”对上温昭明不?满的目光, 宋也川垂下?眼睛改口,轻声?说,“宜阳,孟大人是纯臣, 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他和我还有往来。”
就算他自己?不?承认, 温昭明相?信,他从始至终都不?会忘怀在翰林院的那三年。
孟宴礼说得没错, 在宋也川温和又澹泊的外表之下?,他时刻保有着宁为玉碎的决心?。
宋也川在琉璃厂等了一个上午,并没有如愿等到孟宴礼。
眼见日头近午,他缓缓向公主府的方向走?去。
一队兵马急匆匆地从宋也川的身边跑过,他们?的身上带着冷冽和肃杀的况味。他们?的衣着,宋也川看着觉得很谙熟。
这群人都是东厂的人。
他冷眼站在路边看他们?急匆匆地走?过,为首的一个似乎是锦衣卫,身上还穿着一身飞鱼服。
早些年里,东厂和锦衣卫各司其职,互不?干涉。随着两个机构风头日盛,逐渐变成了相?互瓜葛又纠缠的复杂关系。能看到这二司一同出?马,只怕不?是个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