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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见二人神色诚恳,不像做假,笑道:“你们对我的忠心我是知晓的,我病这些年,要不是孙姨娘替我掌管府中事务,溢哥儿衣不解带的在床前照料,我的病未必能好,如今又出了润姐儿这样的事,我实在没心思管理府中事务,还是暂由孙姨娘替为掌管吧。”

“那妾身便听夫人的安排。”孙氏乖顺道。

一行几人在屋里说话,这时吕妈妈回来了,“夫人,二公子带来了。”见孙氏和沈溢也在,吕妈妈凑到秦氏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秦氏看向沈溢,脸色微沉,“张大可是你的人?”

“是,母亲。”沈溢脸色一变,掀袍跪下,“儿子违背母亲之命,请母亲责罚。”

秦氏挑眉,“这是何意?”

“儿子知道母亲气二弟害了妹妹,命儿子前去责罚二弟,但儿子念及手足之情不忍下手,只叫张大做做样子,想着母亲气消了查明事情真现再做定夺,儿子自作主张违背母亲命令,请母亲责罚。”

孙氏见状也忙跪了下去,“夫人要怪就怪妾身吧,是妾身劝说大公子顾念手足之情这才没有真的责罚二公子的。”

“是吗?”秦氏扫了母子二人一眼,对吕妈妈道:“让二公子进来吧。”

吕妈妈应下,转身出去把人带了进来。

秦氏看去,见一个瘦弱不堪的少年一身是伤的走了进来,一张腊黄的脸憔悴虚弱,似乎一阵风刮过来就会将他刮倒。

秦氏惊讶不已,沈涵怎的变成这般模样?

犹记得四年多前丈夫把年仅七岁的沈涵带回来,他虽也瘦小,但至少比现在强上许多,何以在侯府养了四年多反而瘦得皮包骨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