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纪汉华的皮带终究是落在纪景的脸上,像是被火烧红的刑具,瞬间在纪景的脸颊上留下一块刺眼的烙印。

纪景眉头紧蹙,因强忍着疼痛,有些急促的喘息。

马慧狼狈的瘫坐在地上,无暇顾及苦心经营多年的富太太形象,只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一个愤怒到狰狞,狭隘又无能的老人,在单方面向他年轻英俊的儿子施暴。

这样的场景,马慧并不是第一次见,却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纪汉华的丑陋。

马慧首先想到的是自己。

纪汉华才五十岁,他或许还会活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而这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四十年的漫长岁月里,她都要跟这样一个人同床共枕。

在外人面前的风光得意,已经无法安抚马慧心灵上的空虚,她忽然很冷,是从内心深处升起的寒凉。

纪汉华连抽了十几下,体力耗尽,气喘吁吁,他用皮带指着纪景:“从今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纪景用指尖轻轻触碰自己嘴角的“烙印”,看向纪汉华:“你还能怎么不客气。”

纪汉华冷笑:“如果你不想你那个小女朋友倾家荡产,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果然。

纪景知道,一旦纪汉华无法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压制他,那么下一步就该是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