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掌心微沉的重量,伯娘一愣,不可置信地低头:“这?”
渔女还是小声讲话:“客人可大方啦!就是劳烦您给蒋伯伯说一声,这么多钱呢,虽然客人们没多说,可最好还是拿新衣出来。”就算是没穿过的新衣,他们也有赚。
伯娘也知道这个道理,连忙去船舱找自己的丈夫。不多时,二人果真捧着一件藏青色的新衣出来。因是渔人,做得衣服也是方便活动的短打,倒是正适合眼前江湖客。
渔女接过衣服,捧着回来。童长随朝她道一句谢,梅映寒则将衣服接过。
之后,三人也没别的动作,就那么看着渔女。
渔女被他们看得莫名其妙。直到白争流无奈开口:“女郎可否去旁边船上避一避?”
渔女:“……啊!”
她面颊通红。怎么忘记了,人家是三个男子呢!
女郎匆匆走了。从头到尾,都没想起来其实还有另一种处理事情的法子:白争流直接去旁边船上,被蒋伯伯带着换衣服。
一直到踏上旁边的船了,她才隐隐觉得不妥。这么一来,自己岂不是离开了自己仅有的小船?……不过,几位客人那样大方。自己说是“离开了”,也还是能看到小船之上的景象。
这么一想,女郎又放下心来。
再说船上。支走了渔女,白、梅又看向童长随。
童长随十分自觉。就算都是男的,也不代表人家愿意被自己盯着换衣服啊。
他主动起身,到船头背身站着。原本以为白衣剑客会与自己一起,没想到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