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默默走了,也有人摸摸袖子,朝盘子里投钱。
白争流又开始在心里数:“两枚、五枚……”他之前就已经到医馆打听过了,找坐堂大夫粗略瞧一瞧,就要二十文。要是开药,少说得一百文。
小孩儿知道后者对自己来说不太可能,他的目标也仅仅是二十文。只要得了大夫准确说法,他就能再想办法。
抱着这样的心思,他转到了白衣长者身前。
对方从袖子里摸出一抹银色。白争流看在眼里,屏住呼吸,心脏剧烈跳动。
这位前辈,竟然拿出了整整一锭银子!少说也有十两!
他近乎头晕目眩。十两,够自己和师父生活五六年,怕是还有剩余……
“小孩儿,”白衣长者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将银子放进托盘中,而是问白争流,“我看你这功夫,仿佛颇有章法,是从哪里学来的?”
白争流咽了口唾沫,回答:“从我师父那儿。”
“师父?”白衣长者,也就是下山做生意,顺道带弟子们出来长长见识的凌霄子微微一愣,神色之中显露失望。
想想也对。都是有章法的功夫了,怎么可能是自己瞎捣鼓出来的?眼前孩子必定有师父,自己看到好苗子、想要把人带回天山的心思怕是落空。
虽然意识到这点,凌霄子还是多问了句:“你师父是谁?——怎么让你一个人来卖艺?”
若是他师父对他不好,自己便……
凌霄子矜持地笑一笑。
“我师父生病了。”白争流没回答他前一句话,“我要凑钱,给他看病。”
凌霄子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