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无法反驳,因为盛惊澜的过往是无法抹灭的事实。
那天在山上,盛惊澜说要重新追求,她没拒绝,心里却沉甸甸的。横在他们面前的问题有很多,不是盛惊澜真心悔过,而她点头就可以。
她没反驳,也没顺从。
温茹玉早知女儿脾气犟,没再向从前那样一味地发号施令,而是循循善诱:“我知道你不服我管教,那就想想外婆,外婆不希望你离开南城。”
“你觉得,那个男人会为你抛弃盛家的繁荣,来到南城定居吗?”
温瓷依然沉默。
“你看,你自己都知道不会。”温茹玉一副预料之中的神情,“趁你们感情还不深,早点分开对谁都好。”
该说的都说了,仍然不见女儿回应。
这事儿搁以前,她一定会逼着温瓷当面承诺,但如今,她吸取经验,学女儿的怀柔政策:“你自己好好想想,究竟是一个感情不专的男人重要,还是我跟你外婆重要。”
温瓷闭上眼。
不一会儿,她听到母亲离开的脚步声。
温瓷第一次觉得自己把人生弄得一团乱,让家人担忧,剪不断的男女之情,还有迟迟未能步入正轨的事业。
在工作室装修的时间里,温瓷拿起画笔,准备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把冰川所见的景色绘到纸上。
那天拍照的相机被埋在大雪之下,她通过元西茉的人脉收集到一些冰川原片图,观察细节,开始下笔。
一道铃声忽然打断她的思维,温瓷拿起手机一看,在接不不接之前犹豫两秒,对方直接挂了。
温瓷:“……”
接不到就是没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