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沉默了。
慕云欢看着装模作样的慕思思眯了眯眼,话里话外都是暗示,她要拉人垫背了!
闻言,绿袖登时瘫软在地,惨白着小脸开口:“大人,我认罪,水银是我借着二小姐的名义取的,屠牛草毒也是我给陈大夫的,是我指使陈大夫给林二下毒!”
陈大夫忍不住,冲出去质问绿袖:“明明不是你!你为什么要为慕思思顶嘴啊!你和慕云欢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
绿袖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任由陈大夫推着搡着,她含泪闭上了双眸,满是绝望:“因为我嫉妒她!明明都是在乡下长大的,凭什么她慕云欢轻而易举就可以嫁给定北侯,凭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而我要当牛做马一辈子?都是人,凭什么她的命就比我的高贵?!所以我要害她,要让她没办法嫁给定北侯!”
陈大夫还想再问,却被衙役拉了下去。
“大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全都认罪!”朝赵知府禀报完,绿袖转而朝慕思思不停地磕头:“二小姐,是绿袖辜负了您的期望和厚待,这一切都是绿袖的错,是绿袖背叛了二小姐,求二小姐不要迁怒于我的家人,求求二小姐……”
赵知府看准了时机,宣判:“罪犯绿袖,指使陈大夫杀人一案,证据确凿,判处绞刑,十日后执行。嫌犯陈立虽为从犯,却知错能改,及时上报一切,判处脊杖五十!嫌犯慕思思虽不是真凶,但明知罪犯取了水银却知情不报,判处脊杖二十!”
慕云欢没再说话,静观着局面。
绿袖咬死一切都是她做的,再加上一心偏袒的赵知府,此事只能暂时搁下,好在还剩下十日。
现在人多嘴杂,太吵太乱,若是当众催眠绿袖,只是普通百姓也就算了,恐怕会被赵知府或者慕思思看出端倪。
衙役们把绿袖拖下堂去,她泪水流了满脸,那双眼睛却近乎哀求地看向慕思思:“二小姐,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