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欢勾唇笑了,将手里的银票递给若耳,掸了掸身上的灰:“既然有人要上赶着来自讨其辱,那本姑娘不得好好满足她?”
说着,慕云欢就带着若耳和袭月走上前。
她并没有急着挤进去,而是隐在人群外先弄清事情来龙去脉。
只见那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一群人披麻戴孝就严严实实地堵在侯府门口。
那中年女人脸上妆容夸张,眼含热泪,咄咄逼人地对安宁公主道:“怎么你仗着自己是安宁公主,随随便便道个歉就可以一次揭过了吗?你以为你是什么人,那是我养育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活生生的人,更是在科举考试中一举中第,才二十八岁就到了户部侍郎的位置,他是我全府上下几十人的希望,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你说道歉就能够一笔勾销的吗?公主还是让开点!让这定北侯府当家做主的人出来说话!”
安宁公主神色温柔,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闻言她像是认真思考了片刻,才说道:“陈夫人,我明白您现在的心情。但是你看见,行止哥哥此时确实是不在府里。我虽然在定北侯府还算不上是当家做主的事情。但是怎么也是和行止哥哥认识了那么多年,交情深厚,从前行止哥哥没有定亲的时候,这定北侯府都是大男人,府中内务都是我帮着操持的,怎么着也算是能够说上几句话,能让行止哥哥听进去的。您有何要求可以和我说。”
“是么?!既然定北侯不在,但他已经定亲,让那个野女人出来!怎么她敢欺负我儿没有靠山,如今就不敢出来见我?!”那中年女人气势汹汹,满脸的怒气,犹如泼妇骂街一样。
这话听的慕云欢眉梢一挑,这女人估计就是昨夜那户部侍郎陈舟的母亲,陈夫人。
那此事,她就明白了不少。
昨夜陈舟有心附和那李小姐,苏舜发落了陈舟,将陈舟革职查办,命暗羽司将陈舟彻查,这才发现陈舟这位寒门学子,终究没有抵住权势和金银的诱惑,查出了一堆烂账,这才招致惨死。
安宁公主闻言,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地对那陈夫人道:“就算她是是成国公府的嫡女,就算有父皇的赐婚,终究还没有成亲,根本算不得行止哥哥的夫人,自然也不是这定北侯府的人。我和行止哥哥向来情深义重,这整个侯府的人都是知道的,自然是我说话有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