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看的,但您其实完全没必要……”没必要送她什么生辰礼。

毕竟两人认识至今也不过两个来月,压根算不上熟识,即便是看在慕修宁的面子上要送,也没必要这么认真——

他大可在自己府中的仓库里随便挑个东西打发她。

“有什么必要不必要的?”墨君漓摇头,神情微肃,“一来,我与你二哥一向交好,在我眼中你与乐绾无异;二来,我听老头和阿宁提起过令慈的事。”

慕惜辞手指微蜷:“然后。”

“我猜料……国公爷定然不会大办,你每年的生辰大抵都是被人糊弄过去的。”

“这不应当。”墨君漓搓着慕惜辞发髻的手重新落到了她的发顶,少年的掌心温热,暖融融的,让她鼻尖酸得愈发厉害,“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我们固然要在心中怀念着逝者,可尚留在世上的人,比那更重要。”

“何况,你也不想的。”

哪有孩子会希望失去母亲?何况当年的温妘乃是受惊难产,最终血崩而亡。

难产不是小姑娘能控制得了的,温妘的血崩也是。

他能理解慕文敬痛失爱妻的悲恸心情,也能理解为什么国公府从来不为慕惜辞庆生。

但他不认为因着这日是温妘的祭日,小姑娘便一辈子都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生辰。

这样一来,对她们两个人都太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