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书房,燕川绷着面容汇报着卢子修的情况,想起那恼人的书生,燕川脑仁仍旧是阵阵发痛,连带着面色也不是太好:“您要过去看一眼吗?”
“那书生跌倒的时候好似摔破了手脚。”
“这时间,我看他作甚?”垂头写着信件的墨君漓懒懒摆手,“找个靠谱的大夫给他好好治伤,伤好了再带他见我。”
他这忙着给小丫头写条子递消息呢,一个证人,保护好了就是,他哪来的那么多功夫四处乱窜?
他又不准备收那书生当谋士——他不合适。
“到时候我领他进宫,找找老头,”墨君漓说着一抖眉梢,“顺带还能敲老头一笔竹杠。”
他这么“尽心竭力”又甘愿犯着“千难万险”去给他老人家捞证人,他不赏他个万八千两的银子,这好像就说不太过去了吧?
撂了笔的墨君漓托腮微笑,燕川见此轻抖了唇角:“主子,恕我直言,属下觉得陛下大概并不想见您。”
一个月要被哭三次穷就算了,送个证人还要趁机敲一番竹杠,他若是云璟帝,指定要将这倒霉孩子直接锁宫门外头,连个门缝都不给留。
燕川心下偷偷腹诽,这段话他是万不敢在墨君漓面前说的,然而不敢说并不耽误他悄悄想——
“无所谓啊,我想见他就可以了。”墨君漓浑不在意地一吹哨子,雪团即刻飞进了书房,他装好纸条放飞了鸟儿,对着燕川笑得温和异常,“你觉得,老头可能真把我锁在宫外吗?”
“当然,就算真锁了也不要紧,我可以翻墙。”
总之,只要他想敲,这天下就没有他敲不到的竹杠。
“……主子,您知道您现在的样子十分极其以及特别的……那啥吗?”燕川痛苦万状地扭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