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了,只是……哎。”燕川想到自家主子当前那个状态,忍不住仰天叹了口气,“小姐,等下您见到他,便明白了。”
“好。”慕惜辞闻此,眉头微蹙,看来墨君漓所出的问题,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燕川至此不再开口,只静默地领着二人径直奔向了墨君漓所在的院落,慕惜辞的听觉惯来敏锐,数丈开外便隐隐听见了院中不绝于耳的乒乓声响。
像是脆硬之物,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慕惜辞的眉头蹙得愈发紧,她下意识抬眸扫了眼跟在身侧的暗卫,后者无可奈何地轻轻摇头,压低了嗓音:“殿下又魇着了。”
府中无人能拦住这种状态下的主子。
燕川的眸色微暗,往日他们遇到这情况,只得清空了院中下人,将整个院落封锁起来,任墨君漓在里面发癫发狂,直到他自己发泄够了,方能恢复正常。
今早的主子又犯了病,他们本欲重施故技封上这小院,燕川却突然想起,慕三小姐今日来访。
他心头无端升起道近乎荒诞的想法,他的直觉告诉他,三小姐或许能有法子安抚住自家殿下。
鬼使神差之下,他选择相信他的直觉,便不曾命人封锁上小院——
嘶~麻烦。
慕惜辞颇为头痛地抬手按按眉心,听到那个“魇”字,她的背脊几乎是瞬间就发了麻。
她不清楚墨君漓前生在外东奔西逃的那几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他平时不经意透出来的那么一星半点来看,定然是痛苦非常。
他若梦魇,大半逃不得这些——这就更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