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兵士们齐齐应声,继而依着墨倾韵所发的命令,迅速行动起来。
小司务听着那整齐得险些掀了文清堂房顶的声响,嘴皮不住发了抖。
他眼睁睁看着青年大步踏入晁陵平日处理公文的堂屋,径直拉开了桌下的木质抽屉,拨去其上压着的层层废纸,取出那本寸厚线装簿——
和它旁边那块,雕工普通至极的岫玉腰佩。
“不知王爷来此,承煦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安平侯府,祝承煦满面堆笑,拘谨万分地朝着墨景齐行过一礼,狭长的双眸近乎眯成了线。
“却不知王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青年揣着明白装了次糊涂,“家祖眼下不在府上,您若是寻他,只怕要等上些时间了。”
“祝小公子,你不必与本王做这个样子。”墨景齐毫不留情,直截了当地撕裂了祝承煦的虚假笑脸,“今日殿试,文武百官皆要赶往乾阳殿观仪,本王此时来你侯府,定然是得了陛下的旨意。”
“不知侯府可有位约莫花甲之年的管事姓祝?本王奉圣上之令,前来将他捉拿回宫。”
祝伯?
祝承煦闻言眉心一跳,面上挂着的假笑瞬间便开裂了一半,墨景齐口中的那位管事是他们安平侯府的老人了,腹中存着不知多少他们侯府的秘密——
陛下忽然派人来拿他,这不是代表着……他们侯府要遭灾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祝伯跟着他们走。
青年蹙了眉,下意识便欲开口回绝:“王爷说笑了,我们侯府几时多了位祝姓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