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的雪团甚为满意,当即得意又嚣张地冲着那群飞上天的同类们拍拍双翼。
慕惜辞被它这一连串的动作逗得失了笑,一边展开信中的纸条,一边故作嫌弃地摇了摇头:“你与它们争什么,我又不会跟着它们跑了?”
“毕竟这么多鸽子里,你才是最肥的那一只,即便是要捉来炖汤,也定不会捉旁人。”
“……咕?”凑女人,你果然是馋本咕的身子,你就是想捉了咕咕去炖汤!
听完小姑娘头一句话,刚有些高兴的雪团登时傻了眼。
它控诉似的飞上了小姑娘手臂,哼唧唧地轻啄了她露在衣袖外的那一截纤细素腕,一声“咕”叫了个千回百转。
慕大国师见状,伸指抵开了它的小脑袋瓜,继而飞速浏览过信上字句,含笑拈起一枚黑子。
很好,晁陵三日后问斩,祝丰被赐自尽,鲍晖二人秋后问斩,两个无关紧要的被当堂杖毙,安平侯也被罚俸九月,墨书诚贬为庶人。
何康盛做了礼部尚书,卢子修则摇身一变,成了新科探花。
这结果,可比前生卷宗里记录的要好得多了。
小姑娘低头轻笑一声,慢悠悠落下那枚黑子,她掌下黑棋早已破了先前那股胶着之势,三两下冲破了白棋的围堵,眨眼便将那连成片的白子冲了个七零八落,步步蚕食着盘上的素色玉子。
上辈子的卢子修并未逃过那场死劫,更没做什么新科探花;祝丰也在安平侯府活得逍遥快活,直到墨书远那狗玩意决意铲除整个安平侯府。
而现在,他们不曾让那帮人逃掉,他们亦总算付出了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