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你动何康盛和动卢子修有什么区别?”廖祯似是敲上了瘾,一下接一下地敲了祝升的头,“人家只会怀疑你,懂吗?只会怀疑你!”
“那两个人,我们不但不能动,还要尽可能与他们打好关系——就算打不好关系,也不能胡乱动手,更不能得罪了人!”
“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你我加上老宋,我们显然都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否则,查抄晁府的事,陛下怎么会派王梁一人前去?按理,分明老宋前去才更合礼法!”
晁陵再不济,好歹也是礼部尚书,当朝正二品大员,而那王梁不过是户部之副,正三品礼部右侍郎,又不是刑部之人,也不是殿阁大学士。
就算是查抄晁府只需带上一名户部官员清点财物,那也该有一名与晁陵同级、或是官阶比他还要高上些许的大臣做奉命钦差,与何康盛同去才对。
总之,他们现下的处境十分危险,一个不慎,便有可能招致灾祸。
“明白了,明白了!”祝升连连摆手,试图躲避廖祯手中的书卷,“老廖,你说就好好说,别随便动手嘛。”
“我这一把老骨头可挨不了几下。”祝升低头嘟嘟囔囔。
脑子转不过来弯儿这事也不能怪他,都是从前祝丰在时,将事情办得太过利索了些,他也毋需动脑,只需讲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结果——祝丰便能想办法帮他办成。
是以,祝丰一死,他当真像是断了条最为灵活的手臂,做什么都比廖祯二人慢上一拍。
“我现在恨不得直接打死你。”廖祯冷哼,收起书卷前还不忘多敲了祝升两下,“得了,你心中清楚我们到底是个什么处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