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样的,阿姐,您这是胎里带出来的陈年旧疾,是先天不足,”慕惜辞摇头,绷着小脸说了个一本正经,“后天再怎么拿着草药调理,也终究是差了点意思。”
“还是得谨慎些才是。”
“再说,今儿百芳游园,还指不定要走多少路呢!”小姑娘说着,抬手替自家阿姐整理了一番薄纱披风。
今年的盛夏来得格外早,慕惜音亦早早便换上了一身夏装。
只是慕家的几人都不大能放心得下她的身子,今晨出发之前,灵画到底按着她,强行替她加了件挡风的纱质披风。
“是呀阿姐,小妹说的有道理,您这病刚刚见好,”拴好车马的慕修宁闻此跟着苦口婆心,对着自家姐姐好一顿的劝,“是要仔细些才对。”
“行行行——那我小心一点,你们两个呀……”慕惜音被一双弟妹念得没了脾气,只得抬手一点小姑娘的额头,笑骂一句,“年纪不大,话可不少。”
“跟个小老头、小老太太似的。”
“阿姐,我这才不叫话多唠叨呢。”慕惜辞嬉皮笑脸,“咱家灵琴才是,那丫头上来的那股劲儿,絮叨得我脑仁都疼。”
“咦?那妮子竟这般能说,连阿辞都抵挡不住?”慕惜音微挑眉梢,颇觉新奇。
她只知道灵琴那姑娘做得一手好菜,且不大爱看书习字,倒不知她竟有这将自家小妹说得头疼的本事。
“害,她能说得很,话匣子一开,没个一两个时辰都不带歇会喘口气的。”小姑娘掩面,关键絮叨还不是重点,要命的是那丫头喜欢说车轱辘话!
翻来覆去几个点,来来回回变着花样的说说说,比那魔音灌耳都要魔音灌耳,她也是想不明白,这姑娘这么能说,那舌头怎就不曾打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