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东西,俱与他无关。

啧,果然是她好舅舅和相国教出来的玩意,脾性与他们一样的自以为是、又蠢又毒。

宋纤纤不动声色地重新拈起那块点心,送入嘴中咬了一口,细细品尝间眯起双眼尾飞着殷红的眼,神态跟着愈加慵懒从容。

“你这是定好主意了。”宋纤纤单手托了香腮,“不如仔细说来听听。”

“母妃,今岁天寒,北疆以北又遭了大雪,”墨书远勾唇,“如今分明已是盛夏五月,寒泽境内,却仍是土冻三尺,江河不化。”

“北疆之外,一岁本就只得一季稻谷,今冻土未苏,草木不生……莫说是这唯一的一季粮稻,便连他们常日里赖以为生的牛羊都养不活几头。”

“依照寒泽历年所产的粮草计算,他们至多能撑到今年八月,就会耗尽余量。”

“且儿子前儿又得了消息,寒泽的老国君已然身染重疾,抱恙数月,恐怕活不过这个夏天。”

第311章 自毁城墙的蠢货

宋纤纤闻此,原本轻点着脸颊的手指陡然一顿。

“你的意思是……”她蹙了眉,平素懒散的黑瞳中罕见的见了两分凝重之色。

“寒泽老国君一生共得四子,最大的现年三十有二,最小的则与孩儿一般年岁,”墨书远含笑弯眼,“当然,最重要的是,老国君不曾立过太子。”

自古以来,四五十岁方得登基承继大统的帝王亦不在少数,二三十岁,这着实得称得上一句“年富力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