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是诗会前。”慕惜音点头,“我那时还只是认为,你与那道人相熟,他曾指点着你在院中布下什么阵法。”
“这对一位道行高深的道长来说,并不算难。”
“但等那场诗会结束之后,从萧府回来的斥候告诉我,你与七殿下,曾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过两次。”少女轻笑,“这可就不是能摆在院中的风水阵了。”
“阿辞,我没修习过玄门易术,不清楚你那到底是何种手段,可我清楚一点——”
她说着,慢慢竖起一根食指:“不管是符箓还是临时布下的阵法,这都是寻常人拥有不了的本事。”
“但你能做到,这证明,你至少有能驱使符箓或临场布阵的道行。”
“且这道行不低,少说可以短暂地影响到他人的五感六识。”
“再加上那个每年端阳之时,你让我们戴在身上的平安符。”慕惜音的思路甚为清晰,“连续三年,每年都有,且一发便要发上半个国公府……”
“那道人妄生怎会这般清闲?就算你与他相熟,写个一年便也罢了,怎还连着写了三年?”
“除非……”
“除非‘他’即是我,我即是‘他’。”慕惜辞苦笑一声,接过了自家阿姐的话,“阿姐,您太聪明了。”
慕惜音听罢沉默了一瞬:“……事实上,在看见这只星盘之前。”
她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漆盒。
“一切都只是个虚无缥缈的猜测。”
“我开始那句,也只不过是想诈你一诈,结果没想到你这妮子沉不住气,一诈就露馅了。”
不,这不是她没沉住气,这是她根本就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