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竟然不是求事,这倒是稀奇。
她还以为,他和大多朝中大员们一样,是来求财源滚滚、官运亨通的呢。
小姑娘无声一哂,把玩着铜子的手顿了又顿,继而换了个姿势重新抬了眼睫:“大人既不为求事,那么……可是为了求医?”
“非也。”宋兴哲摇头,“先生,宋某此来,既不为求事,亦不为寻医。”
“只是有些东西在心头憋了太久,委实无处排遣,又听闻先生智慧过人,极有耐性。”
“便想着赶来此处,将这些东西胡乱说予先生听听——”
好家伙,她千算万算,没算到他是来找人唠嗑的。
而且,不仅是唠嗑,大半还是单方面的纯唠嗑。
慕惜辞听罢不由陷入了沉默,她隔着帘子盯着宋兴哲看了片刻,方才慢悠悠放下手中的铜板:“宋大人,您但说无妨。”
“如此,便劳烦先生暂且忍耐一会了。”宋兴哲颔首,话毕他双手交叠撑上了人中,敛着眉目不再言语,似是在酝酿某种情绪。
慕大国师见此亦不曾出声,只颇有耐心地抚着星盘、等待着他的下文。
直到那炉中香篆已然燃尽了半数,她才初觉不耐,正欲轻声询问一二,便听宋兴哲猝不及防地开了口:“他们想要慕国公府的十五万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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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陡然瞪大了眼,若非前世今生的诸多经历早令她定力非常,她只怕在他吐出“慕国公府”四字时便要拍案而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