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逸王一脉手中兵权最多,大致能与现在的叶天霖战一个四六开。”叶知风斟酌着给出两个数据。
“成王叶天恒本是我父皇的嫡长子,能力平庸了些,但凭着他嫡子的身份,朝中仍旧是有不少尊长尊嫡的老臣们拥护着他的。”
“他手下攥着的兵马少些,毕竟御史大夫不是武将,但也有那么万八千号人,放在寒泽,还是不容小觑的。”
“这样正好。”慕惜辞垂眸轻哂,“逸王和成单独拿出来任意一人,都没法和叶天霖直接抗衡,且他们又担心着被人倒戈背刺,不愿与对方合作。”
“如此一来,叶姐姐,你手中捏着的这点兵权,便会显得至关重要。”
“在他们眼中,这就是他们能拉叶天霖下位所欠缺的最后一点筹码——”
“我们要做的,便是将它搬到明面上、推至台前来。”
小姑娘边说边从柜子里取来一摞茶盏,摸出四只,摆上桌面。
“叶姐姐,我带你重新捋一下这个思路。”慕惜辞眼波流转,抬手一点桌上茶盏,“回到寒泽后,我们的人会先配合着你,将叶天翰所做之事,翻上前朝。”
“届时不管是无中生有还是栽赃嫁祸,你都不必去管,你这时所要做的,唯有一件事。”
“那就是搅混水,只说你在乾平议和之时,确乎察觉到京中仿佛有人与寒泽皇都有所往来,至于那个人是谁、传递了什么消息,你一概不知。”
“有时候,似是而非的话,反倒最易引起他人的猜忌。”
慕大国师勾唇冷笑,拿起另一只茶盏,向上一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