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介,自己人可犯不上动符。”墨君漓可怜巴巴地垮了脸,忙不迭翻身跃下了房顶。
只是他在屋外纠结了许久,到底是没胆子越窗翻进小姑娘的书房,只颇为拘谨又小心地倚着窗框坐了,一双长腿仍旧晃悠悠搭在了屋外。
“出息。”慕惜辞弯着唇角笑骂一句,她方才看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这老家伙究竟怎么光凭着一双腿便能稳当当挂在房顶上的。
“没办法,胆小。”少年委委屈屈地抽了鼻子,眸中带了些许控诉之意,“怕你一不高兴,真把我当怨鬼拍死了。”
害,这个。
其实那什么,拍活人的符和拍怨鬼的符不是同一种来着。
而且通常情况下,一个大活人也没那么容易直接被她拿一张符拍死。
像上次淮城林郊时她施展出的那道困杀之阵——那才是正常术士的常用手段。
再不就配合一些药啊蛊啊,招邪引煞之类的东西,总之,随手摸出来一张符,吧唧一下就能拍死的几率不高,给他直接拍定在那儿的可能性倒是更大一些。
当然,这种话,她是不会告诉这老东西的。
慕大国师无声微笑,半晌笑够了才略略一收眉眼,抬手扯了扯窗边少年的衣袖:“雪团带回去的信,你看完了吗?”
“陛下他老人家,当真是邀我明儿上午进宫‘小叙’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