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那个最要命的‘师先生’,我是真不喜欢跟人斗法,累死了。”
“阿衍,你手底下怎么就没个像我一样厉害的术士呢。”慕大国师嘀咕着抱怨一句,顺带暗搓搓夸了夸自己,“那样我便能少上不少活了。”
“你这话说的……国师大人,若你这样道行的术士有那么好找,”墨君漓顺着小姑娘的话,拐弯抹角地跟着夸了一句,“前生我也不必被墨书远那狗玩意逼得诈死遁逃了。”
“所以,能者多劳嘛,不过阿辞你要真觉得太累的话,我们可以在回头去栖灵山找你师父时,试着想个办法,把他老人家也忽悠过来帮忙?”
慕惜辞闻此一下来了精神:“这倒是个好主意,若是我们能请动师父他老人家出山,便能省去不少麻烦了。”
“且后续再跟那位‘师先生’对上的时候,也能增大好几分赢面——我师父可比我厉害多了。”
“只是,阿衍,我们就这么忽悠他老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慕大国师面露迟疑,她总觉得这么做,多少有些神似墨君漓这老货日常坑拐陛下?
那话怎么形容来着……哦对,父?慈?子?孝?
嗯,应该就是这个,父慈子孝,换了她和师父,那便是师慈徒孝。
……很孝,孝死了。
——别说,她喜欢。
“害,这有什么好不好的。”少年敛着眉眼说了个轻描淡写,顺带借着安平侯府的房檐刮了刮鞋底没掉干净的泥,“左右他老人家也一直想见着天下安平和乐不是?”
白日里才下过雨,那林道蓄了水,夜里仍旧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