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像现在这般手忙脚乱的……”鹤泠假意嘟囔,脖子一缩就想拔腿开溜。

——几年前被人薅着强买强卖花出去的那一万一千两,他到现在都还不时肉疼着,这会一看见慕惜辞,他那浑身的经络便开始无端发了疼。

嘶~此地不宜久留,风紧扯呼,撤!

“小姐,您等会,小的这就给您沏壶茶去!”鹤泠道,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就沏最好的明前龙井,用最好的山泉水,再给您端两碟皇家贡品级别的点心……”

“这才配得上我们小姐嘛!”

“——小姐,您在这稍歇片刻,小的去去就来。”

意图趁着小姑娘听得受用、放松了警惕之时麻溜撤退,逃离此等是非之地。

哪成想,慕大国师一早便看穿了他的意图,压根就不曾听那满嘴的胡言乱语。

——什么明前龙井山泉水,什么皇家贡品的点心,她今儿来又不是为了吃茶,哪里就需要这些玩意了!

“不必了,鹤泠,我今日来,可不是为了喝茶、吃点心。”慕惜辞扬声喝住了试图逃跑的鹤泠,漫不经心地掸了掸长袍的广袖,向着那柜台缓步而去。

墨君漓在小姑娘面前一向狗腿得厉害,见她走向柜台,当即拖来了铺中摆着的雕花太师椅,溜溜放去了小姑娘身后,任慕大国师衣摆一拂,向后一倚,顺势落了座。

自知逃无可逃的鹤泠见此,只得认命似的往座椅里一瘫,面上绷了派生无可恋:“那您是来……”要我狗命的是吗。

鹤泠望着房梁抽了鼻子,他既不想再来一波“身犯大劫”,又不想被小姑娘再坑去一万一千两。

作为一只合格且懒惰的铁公鸡,这两种行为,无论哪种,其本质都是在要他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