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手的刀刃被剑器甩去了两丈开外,刀身坠地激起大片的雪泥。

刀柄离手时刺客有着一瞬的怔愣,慕惜辞顺着那抡臂之势就手横劈,短剑轻易地割开了布匹,在男人身上留下寸深尺长的狰狞伤痕。

刺客被这一击打得踉跄后退,小姑娘翻手纵马,回身一剑刺入了他的心口!

青锋利落地洞穿了刺客的胸膛,男人咽气前,面上仍挂着那不可置信的惊惧之意。

剑锋抽离时有赤色自剑身飞溅上慕惜辞的面颊,那玄衣的姑娘执剑立马,墨色的斗篷于风雪中猎猎犹如旌旗,她眉目间尽是一派霜般的肃杀。

“蠢货。”慕大国师低眸轻啐一口,拎着那把尚挂着血的剑,转身驱马向这墨君漓那头行去。

剑上的血色几息便被北风吹作了秾艳的冰,她嫌那剑脏,便不曾将之收入鞘中。

数十名慕家兵士定定看着那面沾血点的玄衣姑娘,一时怔愣着说不出话。

方才那一切不过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守备要奔窜出去的步子还未迈开,那边的慕惜辞便已然将那刺客斩于剑下。

这……原来他们三小姐的身手有这么厉害的吗?

怪、怪不得国公爷敢这样放心大胆地把她派到燕关来,七殿下刚刚见那刺客奔着三小姐去了,也没着急……

众人茫然瞠目,待回神后再望向慕惜辞时,眸中显然见地多了三分敬意。

这动作,这气度,这心态——

除了方才的七殿下,他们上一次见到这般干脆而毫不拖泥带水的杀|人|手法,还是在几年前的南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