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怎么醉的那么快,你这倒霉小丫头心里当真是一点数都没有吗?

慕大国师闻此不禁皱巴了一张小脸,她歪着脑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地盯着慕诗瑶看了半晌,到底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得出来。

算了,看这小妮子的这副样子,估计她说了,她也不见得能懂。

——似烧刀子那样的烈酒,哪能这么一碗接一碗、连气都不喘两下的喝?

她也是真不觉得呛得慌。

慕惜辞怅然掩面,眼下除了她这喝不醉的小堂妹,也就剩下她、阿衍与明轩尚还清醒着,旁的有一个算一个,这时间都老老实实地瘫在地上和桌子上了。

不过好在,醉过去的人虽然多,她倒没见哪个耍什么酒疯。

也不知是近年慕家军们的酒品越来越好,还是他们今儿喝的那烧刀子委实太烈太猛,只两碗便教他们上懵了头。

啧,待会要怎么把这群人搬出演武厅,还是个大麻烦。

慕大国师的脑仁微痛,主要现下是冬日又不是夏天,若是夏夜,他们大可将这帮熊玩意干脆利落地留在这里,任他们胡乱睡一夜的石板地,可现在嘛……

演武厅这么大的地方,一直烧着炭盆既不大现实,也不大安全,但若没了炭盆,这么一夜过去,一个不慎,就得冻死几个。

这可不行。

“四姑娘,寻常人是没法像您那样,连着往下喝烧刀子的。”一旁沉默了许久的湛明轩突然开口,顺势试探性地俯身拉了拉那瘫成泥条的慕小公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