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成粽子了的小细作惊恐瞠目,点点的猩红染透布帛又打湿了斗篷,而她浑然不知自己将被带往什么样的地方——
“所以,你还是不肯说,其他几个细作眼下的匿身之所是吗?”
灵宫一间空置的厢房之内,慕惜辞点着桌面,懒懒抬了下颌。
在她对面,那被慕诗瑶抓获的小细作已然被人五花大绑地捆上了木椅。
“废话!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就算你们要杀了我,我也是不会背叛我的母国的。”侍女打扮的细作梗着脖子不愿低头,“你们还是赶快杀了我吧!”
她腰间的伤处早便止了血,口中的毒|丸|药|囊亦尽数为人所卸,甚至便连她身侧都站了个随时防备她咬舌自尽的红衣少年。
——她现下俨然是那砧板上的鱼肉,既无路可逃,也无处可避。
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她方才还不如干脆死在雪地里算了。
小细作恨恨咬牙,目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憎恶之意。
“嚯,没想到啊,嘴还挺硬。”慕大国师歪着脑袋扬了眉梢,随手自怀里摸出两个瓷瓶,顺势将之塞去燕川掌中,“一样一颗,燕大统领,上!”
“好的,小姐。”青年颔首,应声拔盖,利落地倒出两粒黄豆大小的药丸。
他箭步上前,毫不怜香惜玉地单手掐上了那细作的下巴,而后指尖微弹,那两粒丹丸当即便钻入了细作的嘴中。
丹丸入口,眨眼被那细作的唾液化成两股泛苦的药液,顺着她的喉管淌入腹中,消失不见。
燕川松了手,小细作被那药呛得不住地低头咳嗽,咳完后她又恶狠狠地抬头瞪了眼:“就算你给我喂了毒药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