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说笑了。”墨君漓不紧不慢地抬手理了理衣袖,笑意是说不出的和善温柔,“昨儿乃休沐之日,晚辈又岂敢打扰大人们难得的清闲?”
“何况,本殿此番,不过是接了父皇的旨意,去燕关给戍边的将士们送些过冬用的冬衣粮草。”少年弯眼说了个轻描淡写。
“又不是远赴边城为国征战,哪有那么大的脸面,敢劳烦诸位大人,为晚辈办什么‘接风宴’?”
“殿下,自谦固然是种美德,但若是像您这般的谦逊,那可就有些过了。”祝升哂笑一声,微吊了眼角,“老臣怎么听闻,七殿下去燕关送冬衣粮草的时候,还‘顺便’帮寒泽打跑了西商、夺回了失地?”
“殿下既创了这等功劳,又何必这样妄自菲薄?这可是旁人想都不敢想、求都求不来的荣耀。”
“侯爷这话说得却是不对。”墨君漓的语调不轻不重,“本殿又无那等未卜先知之能,怎知西商会在此时进犯寒泽?”
“一切都只是场巧合罢了——”
“那寒泽长公主向我乾平呈递求援国书之时,本殿恰在燕关之内,还不曾离去;父皇得了那国书,为了省事,顺便就将那支援寒泽之事全权交给了晚辈……这有什么问题吗?”
“再者,那上前线带兵打仗的是慕小公爷和湛小公子,与敌军出力抗衡的是出战的那一万五千余名边城将士。”少年瞪着眼睛说了个理直气壮。
“便连帮着给伤员们上药包扎的,都是由慕三小姐和慕四姑娘带领着的一众军|医,甚至最后那西商的细作还是被慕四姑娘抓住的——”
“本殿就是一拍板兜底的,除此之外,丁点力气都没出,哪里好意思居功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