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温被他的气势所骇,几乎是刹那便慌了手脚。
“这、这这……”他眼神闪烁,神情紧张,顾自在那支吾了半晌,方勉强寻出个合理的“罪证”来,“你……你父亲当年在关中一带豢养私兵,证据确凿!”
“哦?豢养私兵?”湛明轩挑眉,不紧不慢地追问出了声,“那请问刘大人,那些私兵呢?”
“当年被我父亲豢养的私兵人在何处?您当初又可曾切实抓到过那些私兵?”
“这……那时你父亲见谋反之事败露,怕留着这些私兵,只会令他罪上加罪,便赶在我们去抓人之前,将那些私兵通通遣散了去。”刘温梗着脖子强行辩解。
“是以……是以我等当年,只寻到了记录了你父亲所养的私兵名录,和他历年所耗的金银账目,并未找见那些私兵。”
“——但这名册和账簿,还不够证明你父亲所犯下的滔天之罪吗?那上面可还有湛世嵘的亲笔提书呢!”
“是吗?遣散了。”湛明轩闻言不由怒极反笑,“刘大人,您可知军中调遣一次兵将要耗费多长的时间、花多大的力气!”
“当初事发到你刑部与大理寺,联手到关中搜寻出了所谓我父亲‘欺君谋反’的罪证,中间不过只隔了那么短短的五日——”
“若依大人您当日所述,我父亲当真在关中一代的深山老林里养了足足四万的私兵——那卑职斗胆问刘大人一句,想要遣散这四万私兵,区区五日,可能够用?!”
“再说那提书——侯爷方才不刚提过,字迹可以模仿,印鉴也可以伪造?”
“靖阳伯府的守卫,可不似皇子府那般严密罢?”